9025-675550 【临高同人】林默天和省港医学院

北朝旧贴 | 默问苍天 | 共 14687 字 | 2017-02-23 | | 编辑本页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0 17:02:25 发表了:

该同人最初发在临高启明贴吧,感谢@无法_不甜 邀请来到北朝,将此篇暂且发出,后续会在北朝与贴吧同步更新,由于发布较早,与作者本意已经出现少许冲突之处,且留待改正,如有错误请诸位手下留情。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0 17:03:14 发表了:

【一】

  林默天元老从省港总医院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辰了。

  两广攻略进行得很顺利——仅就军事方面而言。前所未有的战争规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伤员数量,重伤员、有突出功劳的英雄伤员和高级军官们自然不能全都在前线接受归化民蒙古大夫们的救护,省港总医院便自然而然地成了澳宋帝国医疗卫生战线的最前沿,天天把邓科长忙得脚不沾地。其实不只是邓科长,整个省港总院都处于超负荷的全速运转状态,外科总是人满为患。

  林默天默默叹了口气:穿越前天天累成狗,穿越来后还是这个劳动强度,甚至比之前好像更加劳累了。要不是自己在这个时空能够独当一面,真不知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林大夫穿越前曾是广州一名不得志的年轻外科医生。虽然是中山大学医学院出身,无奈却只是个硕士——这个学历在遍地博士的医疗圈实在不是什么耀眼的招牌。

  不得志的林大夫穿越过来之后,很快在百仞总院得到了重用:元老们当中专业医师并不多,专业的外科医师就更少。两广攻略开始后,便也很自然地调到了香港来支援前线。而他每天忙到如此之晚,也不仅是因为伤员量大,还因为他还承担着教学任务。

  现在的省港总医院门口除了医院的牌子外,还挂着“省港医学院”的牌子。而提出建立医学院建议的正是林默天。

  穿越政权目前的医疗教育是很随意的,基本上还是一个元老医师(护士)带几个归化民学徒的制度,即便偶尔有集训,也是突击性质的,并没有系统的医疗教育。

  林元老当初提出建立医学院时收到了极大的质疑。对于元老院而言,性价比较高的其实应该是以旧时空《赤脚医生手册》为代表的基本卫生教育和卫生人才,现代医学科班出身的归化民医生培养周期太长。

  “在座的各位医生,至少读了五年的临床专业本科,绝大多数还念了三年硕士甚至博士,我们现在卫生资源如此缺乏,用这样的方式培养医生怎么来得及?”当初提出建立医学院的提案时,有人这样质疑道。

  “旧时空的医专只需要三年就够了。而且,我们的归化民医生需要学习的知识没有那么多。他们暂时还不需要读生物化学之类的课程,药理学之类的课程需要学的内容也比旧时空少了很多,流行病学之类的就更加没有必要。”林默天很从容地回答道,“而且,进行高等医疗教育并不影响赤脚医生的培训。短时间我们培养不出现代化的医生,培养几个医士和技术员总不是大问题吧。”

  而且林默天表示,医学院完全可以建在百仞总医院或者省港总医院,反正第一期学生不可能人数太多,只要医院里留出几间宿舍、几间教室就行了。这些归化民医生将是未来穿越政权医疗教育的种子,而省港医学院将是未来澳宋帝国医疗领域的黄埔!

  “同志们,我们目前管辖的人口已经达到了什么水平大家心里有数,单单发动机行动为我们带来的人口就达到了一个小县城的水平。可我们的医院呢?即便不按照21世纪的标准,我们真正按照现代医学理论体系建立起来的医院,也不过百仞总医院和省港总医院两家。两家医院的总职工数——就算把归化民的清洁工都加起来——也还是连旧时空普通二甲医院的水平都达不到。这一点在发动机行动执行的时候已经显得捉襟见肘,而我们将要进行的两广攻略,会为我们带来多少伤员?”林默天在接受质询时慷慨陈词,“我个人认为,即便不进行现代化的高等医学教育,也不能仅仅依靠售卖《赤脚医生手册》、放任归化民通过自学来参加我们的执业资格考试。同志们,我们现在开始进行系统化的医学教育,不是太超前,而是已经显得迟了!”

  医疗口和教育口的领导们一讨论,觉得确实有此必要。穿越政权的科班医生确实太少了,即便是百仞总医院的元老医生,在穿越前不做临床工作的也大有人在,他们也都能在本位面干临床的原因无非是医生人数太少。而这部分元老医生也已经不堪重负了,比穿越前还累。而现在展开的医学教育无非是挑几十个有潜力的归化民送香港罢了,所需资源也并不多,除了林默天说的教室和宿舍之外,所需要的也不过几本教材而已——《赤脚医生手册》其实就很不错。而且两广攻略中医疗口肯定要派人支前,让这些人当当带教刷刷功勋应该也不会有太多反对。

  根据林默天的建议,省港一医学院暂设两个班:临床医师班和助理医师班,每个班暂收学员30人。学制两年,采取全日制教育——而非之前进修式的突击培训。这部分学员相当辛苦,白天在临床一线跟随元老医生和较早“从龙”的归化民学徒们学实践,晚上加班加点学习理论课程。临床班的课程基本上取自于旧时空的医专教育,统计学、影像学之类的暂时是没什么太大必要开设的,林默天心说自己这辈子能见到临高自产的X光机就算谢天谢地了,CT核磁什么的根本想都不用想,影像学的教育直接在临床实践中完成就好了。所以临床班的课程主要是解剖学、组织与病理学、生理与病理生理学、微生物与传染病学、寄生虫学、药理学、诊断学,再就是内外妇儿这样的临床课了。所以对于临床班学员的要求还是很高的,主要以已经在元老院的医学理论体系中学习过的老资格归化民和元老学徒为主。助理班的课程,就以《赤脚医生手册》为蓝本,当然中医部分不讲——林元老总不好去抢刘三的业务,再说中医他也确实不怎么懂。把手册中的每个章节都延伸一部分,也分成内外妇儿几个学科,再加上点生物学、解剖学和组织与病理学的基本知识,作为未来升级为临床执业医师的基础人才储备。

  简单地在宿舍打了个盹,林默天就早早来到了医院。这会儿太阳还没有升起,但是省港总医院已经忙碌起来了。护送自己连长前来、眼泪都要急出来的伏波军战士,不知是因为重伤还是因为恐惧而默不作声的战俘,累得面孔变形的民兵担架队长,从广州来寻求“神医首长”治疗的底层市民……形形色色的人把医院填得满满当当。

  穿越政权目前是没有能力建立真正的野战医院的,省港总医院事实上已经起到了伏波军总医院的作用。而伤员后送,即便是在现代战争中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更不用说凭借17世纪的交通水平来打仗的伏波军了。绝大多数后送伤员,来不及得到有效的救治,就已经悄悄地死在了路上,能够活着到达香港的幸运儿少之又少。而即便是这样,送达的伤员也让省港总医院的职工们不堪重负,无论是元老还是归化民都豁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这也导致医疗支前队人员流动很快,元老们普遍不愿(也难以)承受如此大的劳动强度。

  但林默天一直留在这里没有走,因为他除了是外科的骨干,还是教研室的负责人。今天其实本不是他的班,他今天来是来上课的。

  快速地巡视一圈病人、跟今天的当值元老交了班之后,林默天就来到了助理班的教室。

  “今天的课程是实践技能课,我们来学习外科无菌术的实践部分。”林默天让助教把一个个大包裹放进了教室。

  “我们在之前的无菌术理论课程中已经学习过,对于一切有创性的临床操作、尤其是外科手术而言,首先要避免的,就是微生物感染。而今天我们即将要学习的刷手,就是最能够体现无菌术的操作,是外科最为基本的技能。”

  以穿越政权当前的化工水平,搞出灭菌王之类的东西显然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只能先采用旧时空已经在大型医院被淘汰的肥皂水刷手法。所幸肥皂水刷手法所用的皂液是苯酚皂,穿越政权现在搞点肥皂完全没有问题,而苯酚皂所需要的甲酚,也可以通过炼焦工业提供——用分馏的方法就可以了,反正这东西用量不大,除了医疗口之外用得地方也并不多。

  无菌设备是一个更大的问题。圣船上倒是带来了少量高压蒸汽灭菌锅,但是对于规模逐渐扩大的省港总医院只是杯水车薪,更何况这样的重要物资还必须在临高当地留下一部分,能够送往前线的就越发不够用。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时部长也曾多次找到展无涯和李迪等工业口的元老们。之所以需要找蒸汽机的专家,是因为在临高没有橡胶的情况下,搞出胶圈密封的高压蒸汽灭菌锅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压力锅——帕平壶的模式。而帕平壶的结构对于蒸汽机的发明恰是重要的灵感来源和设计参考。

  此时距离帕平的出生还有好几年的时间,但这不影响元老们拿来就用,丝毫没有任何愧疚感。


老驴 于 2016-11-20 19:09:28 发表了:

苯酚皂所需的苯酚,当心军工口跟你抢了去做苦味酸。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0 20:42:28 发表了:

老驴 发表于 2016-11-20 19:09

苯酚皂所需的苯酚,当心军工口跟你抢了去做苦味酸。

所谓苯酚皂用的实际上是甲酚,而且是邻间对混合的,不是苯酚,应该是不宜作为苦味酸原料的吧。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0 20:45:29 发表了:

老驴 发表于 2016-11-20 19:09

苯酚皂所需的苯酚,当心军工口跟你抢了去做苦味酸。

不过间甲酚倒是常用为农药原料,但是我印象里化工口还没有开始大规模生产农药。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0 20:57:52 发表了:

【二  上】

  这样造出来的蒸汽灭菌锅和元老院的蒸汽机一样傻大黑粗,也很难做到严格的真空,只能通过加大压力和延长时间等土办法来保证灭菌的彻底性。所幸经过反复试验之后,最终定型的灭菌锅虽然远不如旧时空的那么好用,却也勉强通过了细菌培养试验——赶着上马也是无办法的事,对于万事万物都紧张的医疗口,有的用已经比空手套白狼好太多了。

  由于无菌手套显然存量有限,一次性使用是不能容忍的,只能配合滑石粉反复利用。林默天每次在手术涂滑石粉都会感叹:旧时空的一次性无菌手套已经有不少并不需要涂滑石粉了,但是资源匮乏的大背景让他们不得不采取一些权宜措施。

  碘伏对于穿越者的化工水平来说也比较困难,所幸还有碘酊和酒精作为替代。这让元老医生们松口气:没有碘酒,消毒就会成为一个更大的麻烦。虽说没有碘伏比较可惜,但毕竟酒精还不算稀缺——医用酒精几乎是唯一能保证随要随有的物资了,对于把酿酒作为重要收入来源的穿越政权,酒精是医用物资中最充沛的资源之一。

  不过即便是这样,穿越者们的无菌条件也已经比近代医学的先贤们优越很多了。

  公认的近代消毒技术开端是苏格兰医生李斯特的石碳酸消毒法,而穿越者们使用的苯酚皂中的主要有效成分甲酚,效果比苯酚强数倍乃至10倍,毒性却没有显著的提高。而且,相对于提倡术前清洁洗手会被排挤、穿白大褂会被同行嘲笑、解剖尸体或者提出血液循环学说就要被烧死的年代,元老院拥有最大的优势:在这个领域自己说了算。更何况,他们还拥有来自现代医学最严谨的无菌技术,从刷手消毒到穿无菌衣戴手套的讲究,无一不是本位面开天辟地的新技术——虽然归化民们不一定能认识到这一点。

  “无菌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但是你们必须把今天你们学习到的一切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内化成类似于条件反射的习惯,只要进入手术室,就时刻记住‘无菌’这两个字!”林默天严肃地告诫着手下的学员们。面对这些学员他总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对于这些出身于乡间郎中、药店伙计甚至药农的学员,别说无菌,就连“清洁”都才是刚刚接触到的新观念,“微生物”这个概念对他们来说还是难以置信的存在——如果不是首长们无所不能的神通、起死回生的技艺和显微镜下亲眼看到的细胞和细菌,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世间竟然还有这样一种奇怪的病因。

  还是临床班的学生好教啊,他们中有不少都跟过元老医生们的手术,无菌术对他们而言已经成为习惯了。

  (本来想直接拿牛大前面的人名就用,但鉴于“刘余庆”这个名字正好是北医一位专家的名字,而且也不知牛大对此人有没有其他安排,就换个人名了。)

  周铁贵学着林默天的样子戴上口罩和帽子,把袖子挽起到肘上十几公分的地方,跟同学一起站到刷手池前。

  周铁贵是“从龙”比较早的归化民,会点三脚猫的正骨术。为人倒是很看得清时务,政审得分也很高,但已经是十五六的半大小伙了,因为年龄问题进不了芳草地,就参加了扫盲班,比较轻松地考取了丙种文凭。后来因为溺水差点丢了性命,所幸出事的地方离百仞总医院不远,虽然送到医院的时候呼吸心跳都没了——家人都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却被首长们的心肺复苏救过一条命来。从此周铁贵对“澳洲首长的医术”感恩戴德,同时也充满了向往。

  其实在周铁贵的概念里,医生仍然不是特别高贵的行业——在琼州府的百姓心里,能当“干部”的职业才是好职业。就连临高县城里面,当医生的也没几个人,也没听说谁靠坐医馆发了大财或者当了干部。但是周铁贵并不在乎:自己就不是什么贵人,只怕真成了干部给首长当差,自己这薄福也受不起,保不齐还要折寿呢。但是首长们的医术可真是了得!“死了”的人都能救过来,还有什么病是他们治不了的?!

  所以平时周铁贵经常有事没事就往百仞总医院跑。得知当时抢救自己的竟然有个归化民——谢耀大夫之后,三天两头以“答谢恩人”的名义请谢耀吃酒,跟这个高年资归化民老大夫混了个忘年交,从此更是有事没事就往急诊科跑,跟着谢耀值夜班,凭着自己那点正骨的功夫和生来的机灵劲,也帮了不少忙、学了点本事。

  选拔临床班学员的时候,谢耀凭着资格老、经验足,又有着屺坶岛之类的地方刷出来的功勋,当仁不让地入选了。周铁贵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心思很是活络了一番:他年纪不大,人也算朴实,但心眼并不少:这个“省港总医院”,不用说是培养元老院未来的医生的,老谢也经常夸自己“有潜力”——大概就是天分不错的意思。既然这样,何不自己也报个名去学一学?当即就跟谢耀打听手续怎么办,赶紧地就把名报上了。

  后来的助理班选拔考试里,周铁贵踩着线被录取了——据说谢耀还帮着跟首长打包票,说这小伙子虽然答题马马虎虎,但实际临床经验没准比那些高分学生还丰富。谢耀在元老们那里大小也算个有点名气的归化民,大家都多少听说过这个主动带全家来投还热心于“澳洲医术”的老大夫,所以他说的话也算有点分量,周铁贵就这么来到了香港,参加了助理班的学习。


气持样 于 2016-11-20 21:58:57 发表了:

顶一顶


气持样 于 2016-11-20 21:59:27 发表了:

楼主也重新开始更了?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0 22:33:44 发表了:

气持样 发表于 2016-11-20 21:59

楼主也重新开始更了?

在贴吧正在更新第二弹《瘟疫战争》,这里是已经在贴吧发过的第一弹。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0 22:36:56 发表了:

【二  下】

  “现在注意了,你们的手是污染的,但毛刷和皂液是无菌的!”林默天取出无菌刷蘸着皂液说,“按照我们昨天理论课上讲过的内容,整个上肢分成手、前臂、上臂三段,接触过近端的毛刷,严禁再接触远端!你——这位学员,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我?……是!”周铁贵楞了一下意识到首长问的是自己,定了定神带着微微的颤抖说:“因为……手跟胳膊比更……更……干净……”周学员慌忙间已经忘了昨天讲的术语,今天白天又跟着出了一天外科急诊,昨天的课根本还没来得及复习。

  “相对无菌——注意术语!”林默天点了点头,“手是我们直接接触术野的部位,对于无菌的要求要高于前臂和上臂!刷手的范围,第一遍要达到肘上10公分,第二遍要达到8公分,第三遍达到6公分……”

  三遍刷完之后用无菌巾擦干了手,林默天带着学员们弯腰把手臂泡在酒精桶里。

  “站起来的时候,要注意什么问题——周学员?”林默天又问道。

  周铁贵心里暗暗叫苦:怎么今天首长老是揪着自己一个人问。“手要拱起来举着……”

  “很好!胸前是相对无菌区,双手保持肘低拱手位,上不过肩、下不过腰,不允许接触任何污染区,也不准接触绝对无菌区!”林默天拱着手站起身,“进屋吧。”

  周铁贵一点头,伸手就去推门。

  “停!”林默天一声大喝制止了他,“刚才我是怎么说的?不允许接触任何污染区!这个门是无菌的吗?你消的毒?”

  “是……”周铁贵吓得一下缩了回来,一个立正就要承认错误。

  “哎?你的手怎么回事?放哪去了?”林默天又是一声大喝。周铁贵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立正不要紧,双手下意识地就垂下来了——腰以下是污染区,刷完手就该一致保持拱手的,但碰到污染区就要重新刷手,这一点周学员还是记得的。

  “知道该干什么了吧?”林默天问道。

  “是……重新刷手……”

  “去吧。其他人跟我进来。”林默天背靠着门,退后着把门顶开,带领其他的学员们进入了模拟手术室。周铁贵急急忙忙地跑到刷手池去刷手——整个一套肥皂水刷手法做下来得十几分钟,不知要漏掉多少东西了。

  元老们的学问真是精深——周铁贵一边刷手一边想。曾经他也觉得澳洲人这爱干净的程度未免吹吹毛求疵,大街上扔个垃圾都得管。但在百仞总医院泡了这么久,又来香港学了这大半年的知识,他已经逐渐明白“卫生”的重要性了。本位面的各种常见疾病,又往往和病原微生物有关,对各种各样常见病的病因学习逐渐在学员们的脑子里建立起了“致病的多半是细菌”的意识,没有人再觉得无菌术是矫情了。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能很快学会这些东西。周铁贵越学越觉得澳洲医术的体系太复杂了,他跟着谢耀去听过临床班教的东西,那都是些完全超出他理解范围之外的东西,尤其是那个立在架子上的直筒小镜子——平时普普通通的东西往那个小镜子下面一放,模样就会面目全非。一开始他还不相信这是被观察的物什真正的样子,因为当他挪动架子上的那片小玻璃的时候,镜子里看到的东西,移动方向是相反的。后来老谢跟他讲了半天,他才将信将疑——毕竟谢耀自己对显微镜的原理也是一知半解,只能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不过首长们说这就是物什放大之后的样子,就由不得周铁贵不信了——就算老谢是坑自己玩,首长们总是永远正确的。后来学习到生物学基础、介绍微生物和无菌术理论的时候,他终于也获得了亲自用直筒镜子(他总是记不住“显微镜”这个名字)看小玻璃片的机会,对首长们的神技更是赞叹连连。


气持样 于 2016-11-20 22:49:06 发表了:

默问苍天 发表于 2016-11-20 22:33在贴吧正在更新第二弹《瘟疫战争》,这里是已经在贴吧发过的第一弹。

现代医学中哪些需要石化工业的支撑呢?我想为我的文莱石油开发拉更多部门的支持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0 23:00:25 发表了:

气持样 发表于 2016-11-20 22:49

现代医学中哪些需要石化工业的支撑呢?我想为我的文莱石油开发拉更多部门的支持 …

我并不是学制药和生物材料的,只能粗陋地说说……如果是“现代”,很多生物材料、化纤、X光片和显像剂所用的化学药剂、某些制药材料和前体物质、诸多清洁剂或消毒剂应该都和石油化工能扯上关系,还有制造各种医用管路的橡胶工业,采用树脂、塑料盒合成橡胶的地方应该也不少。

在此前的章节里有关药品的章节,就提到炼焦工业提供的磺胺,石油化工应该会在制药方面极其关键。但我不是学制药的……


南京国民政府 于 2016-11-21 12:44:14 发表了:

绝大多数后送伤员,来不及得到有效的救治,就已经悄悄地死在了路上

大部分伤员不会死在路上,军队医务员再烂也知道哪些伤员有希望,哪些伤员只好放弃吧。后送的都是有希望的,不然浪费大量人力送死人干嘛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1 19:09:08 发表了:

南京国民政府 发表于 2016-11-21 12:44

绝大多数后送伤员,来不及得到有效的救治,就已经悄悄地死在了路上

亲,穿越者的战地救护虽说比志愿军强,但也就是强点稀松,远达不到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程度吧?

我当时写的时候想法大致是:首先所谓后送并不意味着全都往香港送,而是从前线送到广州的医疗站救治效果不佳的才会再往香港转;其次就算挑出了救治希望最大的伤员,这些伤员在如此遥远的后送过程中牺牲也实在是太正常的事……穿越政权的医疗水平还没达到要啥都管够的程度,况且健康人以当时的条件从广州往香港送也不会是多舒服的旅程……

所以香港接纳的主要是“在广州必死无疑送香港没准能活”的伤病员,排除的是“广州就能治”和“送香港也活不了”的那些——后者就是您所说的被“放弃”的伤病员。

不过,光打治安战的话不会出如此多的后送伤员,我当时写的时候还以为牛大要在广州大打一场呢……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1 19:53:23 发表了:

他还偷偷翻看过老谢的教材,解剖学的前半部分他还能看个大概——除却有些奇怪的字实在是不认识。那些骨头的名字也真是奇怪,周铁贵很难理解为什么同样都是骨头,有些骨头却要起“髂骨”之类的奇怪名字。再往后翻翻,看到神经解剖他头都大了:什么神经元,什么神经核,什么这束那束,什么这通路那通路,一个脑子上面却硬要划出好几个区域,这些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而组织学与病理学他就更看不懂了,那些图片上密密麻麻的斑斑点点他倒是大概能猜到——肯定就是那个神奇的直筒镜子下面看到的图像,但是这些在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区别的斑斑点点,却被仔仔细细地分成了好几个大类和大类下不计其数的小类。他现在所学的主要还是医士常用的技能和最基本的生物学知识,“细胞”之类的概念还不能彻底理解。

  林默天看着归化民学员们笨拙地学着穿无菌手术衣的动作,不禁陷入了思考。

  他在穿越前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医生——不然也不会选择这条路了。来到这个时空之后,虽然凭借自己科班出身的背景,总能比艾贝贝等等非临床科室出身的元老们多一些资本,但毕竟比不上时部长、河马等等更优秀的前辈。穿越过来,图的无非也是有个进步的空间。林元老本事不大,情怀却不小,当个医院的科主任乃至院长都是不能满足他的要求的。

  “以后摊子铺大了,少不了归化民出身的主任院长,跟他们平起平坐,这元老未免当得太憋屈。”林默天心里悄悄思量着。

  当然,对于时部长他们,林默天仍然很尊重——人家资格老经验足,他不服也不行。既然如此,就只能另辟蹊径,寻求其他的发展路线了,教学就是他认为比较合适的方向之一。穿越政权医学最高最权威学府的负责人,这个头衔比一般的院长有用多了——未来如果再有了医科院,自己能混个医科院的高级领导也未可知。所以,林默天宁可放弃了全部轮休的机会,天天待在省港总医院,要么值班,要么带教,总之是不闲下来。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学员还算是比较严格,尽管这种严格很大程度上是装出来的。当他声色俱厉地对学员进行批评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也有时会发虚:有些学员并不比他年轻多少,他们在自己面前被批得狗血淋头的样子总是让他想起自己读研时挨K的场景。穿越前他也并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经常被领导和病人家属责骂的经历也让他培养出了充足的耐心。

  但助理班的学员实在是学得太慢了,比他预计得要慢得多,第一版的教学任务很可能无法按照他的计划完成了。林默天把部分原因归于自己这张好脾气的脸。看来自己这个脾气有时是镇不住他们的,想干出点事业,还是有必要对他们严厉一点。想到这里,他不仅紧了紧面孔,想让自己尽可能看上去更严厉一些。

  不够,不够。林默天心里想,教学固然是一条独特的上升渠道,但这样看来还是太慢了——这一批临床班固然能得到保证,但临床班的学员都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来这里入学之前虽未必能独当一面,却也足够胜任一般性的诊疗工作了,就算毕业出师,也显不出他林默天多大的贡献;助理班的学生虽然劲头十足,进度却一直上不来。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就算两广攻略基本结束,自己这边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比普通的医疗口元老们多不出什么来,毕竟大家都要承担教学工作的。自己虽然牵了头,但能力所限,太多事还是依靠大家帮忙才得以开展起来,不是光凭自己的力量。如此一来,功劳自然也不全是他自己的。

  看来还得另想办法。他回头又想了想自己刚才想到的“医科院”,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正式的医科院虽然还是没影的事,搞点医疗技术创新还是没问题的。时部长之前在高压蒸汽灭菌锅方面的努力就是一个出众的例子,自己不妨从这方面入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突破的。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2 11:52:19 发表了:

【三  下】

  其实早在雷州风云初定、元老院的风雷尚未席卷全岛之际,卫生口的元老们就已经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当时的百仞总医院刚刚成立,穿越政权也还没有完成全岛攻略,现代医学的威名还没有在归化民心中树立起来,因此病人也不多,初期突击培训式的卫校和卫生培训班提供了部分归化民护士和医士,问题并不尖锐;后来摊子虽然铺大了,但民间的中医馆仍然构成了归化民们就医的主体,只是随着刘进士等活广告的存在,门诊量才慢慢大了起来。随着工作量逐渐加大、工作条件却一直极其原始,元老们虽然怨言颇多,却也明白很多问题不是朝夕能解决的,也就一直这么糊弄了下来。至于省港总医院,虽然名号响亮,但在之前规模一直不大,起到的作用差不多跟一家诊所差不多。随着发动机行动、广东攻略这样大规模的行动展开,才开始出现了要啥啥没有的窘境。

  以穿越者们目前的技术水平,需要突破的地方太多了,但大多受限于整体工业水平很难实现。

  首先就是生物材料问题。元老院目前还没有成规模的不锈钢生产能力,钛合金更是看不到影的事,骨折的内固定材料就很成问题:木材肯定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金银等贵金属的强度又很难达到要求,成本也太高;由于目前还没有橡胶(更不用提硅胶和硫化橡胶了),各种医用管路就很难得到补充,虽然圣船上的输液器、输血器、尿管和引流管之类的库存目前还比较充裕,但毕竟坐吃山空,总有告罄的时候;缝线倒是可以自产肠线和丝线用于缝合了,但由于无法进行铬制,肠线的强度堪忧,能用到的地方非常有限;脱脂棉和纱布倒还算容易搞到,但无法制造橡皮膏,古代的膏药根本达不到旧时空橡皮膏的粘合水平,包扎时很多时候只能用绷带捆扎……

  困难还不止这些。在当前这个位面,全世界只有一台心电图机——在百仞总医院,各类医学影像检查设备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数量少、用电量大,根本都没往香港送。无影灯倒是送了一台过来,用人力发电勉强能亮,但“仅有一台无影灯”这个事实对于省港总医院的手术量而言简直像个不高明的笑话。

  于是元老医生们平时是在一种极不适应的状态下工作的。对于闭合性骨折,他们只能通过伤口、肢体疼痛畸形部位等等估计骨折的类型和情况,然后在抗生素匮乏的情况下尽可能进行手法复位——在这方面他们的水平甚至可能不如一个经验丰富的归化民正骨师。遇到实在需要切开复位的,也只能用贵重的金银材料来替代钢板进行内固定,甚至直接不用内固定而去打石膏。这种落后的诊疗方式使很多在旧时空本可以完全康复的伤员不得不留下了或多或少的残疾。穿越政权几乎没有生化工业可言,制药产业也还没发展到能研制化验试剂的程度,自然更谈不上自动化的化验仪器,他们连做个血常规都得用显微镜一个个地去数细胞——用的细胞计数板还是粗糙的17世纪临高造。穿越者们超前的医学知识在本位面有相当一部分根本毫无用武之地,因为17世纪是很少有心电图、X线片或者密密麻麻的化验单供他们判读的。

  亟待解决的问题非常多,但对于绝大多数问题林默天并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毕竟只是个医生,这些涉及冶金、电气、化工、材料等等一系列专业的问题都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在本位面他的诊疗技术进步堪称神速,基本功和旧时空相比更是练得炉火纯青,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摊开了说,没有几个元老医生愿意一直在这样粗陋的条件下工作下去,尤其是他们面对很多旧时空完全不成问题的伤病时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的生命渐渐熄灭,这种无力感对于他们的信心一直是个比较沉重的打击。

  于公于私,都有必要做点什么。

  偏偏17世纪还根本没有“现代医学”这个说法——连看起来很简单的石膏绷带都还是开天辟地的发明。这样看来,其实骨科在本位面还算是比较容易解决的问题。中医、蒙医之类的传统医学,对待骨伤往往都有自己的一套成熟理论,在现代社会,骨伤科也往往容易成为中医院主打的优势科室。而传统医学所欠缺的主要是面对“折疡”“金创”等开放性骨折时,缺乏有力的抗菌手段和无菌意识,而破伤风和气性坏疽,在现代战伤处理中也较为棘手,很多时候只能看着病人发作、截肢,在没有抗生素的17世纪基本上只能听天由命。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3 11:18:10 发表了:

【四  上】

  这恰恰是穿越政权的强项,论抗菌,本位面没有任何一家一派是他们的对手。诚然内固定材料匮乏是个大问题,但这种“大问题”是相对于旧时空而言的,澳宋的大夫们知道骨折需要妥善固定、尤其是知道固定时应延至上下各一个关节,就已经是超出时代百十年的伟大进步了。

  除了骨科之外,还有哪些领域已经有一定基础了呢?

  林默天思考了一下自己穿越之后的诊疗经历,这个时代的外科医师还没有和理发师完全分离,如果没有穿越众的打断,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应该是疼痛、感染和出血。而可巧的是,目前除了骨科的基础之外,穿越政权能做到有一定基础的就是这三个方面。

  感染就不用说了。出血问题也并非完全无解——血型、配血和输血技术,这也是元老院掌握的独门秘籍,虽然无偿献血制度还没有确立起来,甚至卖血也都还没有完全被归化民们接受,但在丧失生命的威胁下,愿意或被迫为大出血的病人献血的远近亲属是大有人在的。

  疼痛问题其实也已经得到了基本的解决,就是麻醉。

  穿越政权目前主要用笑气和乙醚进行吸入麻醉。这种方式(尤其是不安全的乙醚)虽然在旧时空已经淘汰,但在17世纪只能用鸦片和曼陀罗麻醉的背景下已经是妥妥的黑科技了,至少已经解决了“有没有”的问题。可惜的是目前他们还没有搞出安全的肌松药,手术的安全性比旧时空就大大降低了——没有肌松药,意味着气管插管难度明显提高,同时病人无意识的挣扎也很难控制,加大麻药剂量又很危险——不但对病人危险,对元老医生们也危险,毕竟在这个气密性很难得到保证的技术条件下,乙醚泄露也是个难办的问题。所以,只能说麻醉问题是“基本解决”,但毕竟已经是巨大的进步,至少不用像他们的欧洲理发师同行们一样,以放血放到病人晕厥之类的残暴方式来止痛了。

  想到这里林默天突然一个激灵:吸入全麻问题初步解决了,可静脉全麻和局麻目前还几乎是空白呢。终于找到突破点了!

  但其实这二者可以归结为一个问题:药品。人类历史上曾用过的早期静脉全麻药包括水合氯醛、巴比妥和硫喷妥钠等等,这些药物在现代麻醉中已经基本被淘汰,但在不安全的乙醚吸入全麻中作为辅助还是很靠谱的。水合氯醛的粗制并不复杂,原料仅需要乙醇、氯气和浓硫酸。

  而最早的局麻药,则是大名鼎鼎的一级毒品可卡因。

  古柯叶自然是有的。元老院常在工人们当中使用的“精力补充剂”就含有古柯叶萃取成分,但对于这种萃取剂的进一步提纯并没有得到太多的重视。对于穿越众而言,可卡因除了是毒品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元老院对于毒品没有需求,就算是有贸易需求,鸦片也完全足够满足了。况且,可卡因作为麻醉剂确实不安全,用作表面麻醉剂还行,但用于其他方式的话危险性就会指数级升高了。

  但是有的用总比没有强,林默天想,我倒是想用普鲁卡因,问题是咱也得制得出来才行啊。

  “你要搞精制可卡因?”胡仪成抬起眼睛,疑惑地看着林默天。

  “嗯,做麻醉药。”林默天很坦然地为胡仪成把酒满上。

  请胡仪成吃饭不是第一次,俩人的关系还算熟识。林默天虽然不善交际,但谁对他的事业有助益还是心里很有数的。胡仪成身兼制药厂和海产加工厂的甲壳质研制工作,而且职位不至于高得跟他有隔阂,属于一线工作人员,话也谈得来,而胡仪成对于临床急需的制药方向也需要把握一些信息,双方经常喝酒聊天,一来二去也算处得不错。

  “咱们二五计划里有机化工是重点,医药化工占大头,这你也知道。”林默天给自己也把酒添上,“但是这些玩意都需要时间。照我说,二五计划结束的时候能搞出来普鲁卡因就算不错了。全麻药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太大的突破,毕竟现在卫生口的要求基本上都是‘有能凑合用的就不错了’,乙醚和笑气能对付的情况下不会大力发展其他麻药,那么局麻作为对全麻的补充就很关键了。”

  “问题是这可卡因一制出来可就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了,”胡仪成有点犹豫,“元老院第一种精制毒品!这让执委那伙人知道不得炸开了锅?”

  “咱们造的违禁品还少吗?”林默天有点不以为然,“火炸药也造了,枪炮也造了,也没见惹出什么社会问题。就算不搞可卡因,以后总要制吗啡吧?那玩意也可以当毒品,还能因为这个就不研发麻醉药、安眠药和镇痛剂了?”


xuelindiao 于 2016-11-23 12:45:45 发表了:

本帖最后由 xuelindiao 于 2016-11-23 12:47 编辑

顶!太专业了,都不知道怎么灌水。

哪位把  时枭仁院长和邓铂鋆 圈来,鉴定一下!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3 23:50:16 发表了:

【四  下】

  “这倒也是……”胡仪成想了想,林默天之前跟他提过现代医疗中的三大“神素”:抗生素、维生素、激素。这三者当中,只有抗生素是目前穿越政权有能力制备的,但却做不到旧时空那样的低成本大规模生产,高产青霉菌株他们还没选育出来,青霉素仍然是产量低成本高,但选育菌株毕竟不是制药厂的主业;维生素倒并非急需,虽然这个年代营养不良确实是个大问题,但相比于其他方面而言,这个需求并不是极端关键的。胡仪成真正想要突破的是糖皮质激素、肾上腺素之类的急症“神药”。但按照当前有机化工的进展,这些药物的制取仍然是遥遥无期的事,想用只能从动物脏器匀浆提取。

  但可卡因制备的原料可是现成的,精制的难度远远低于上面那些开天辟地的“神药”。再说元老院在公开售卖的“精力补充剂”里加古柯成分就说明了他们对这东西的态度并非深恶痛绝,更何况这东西如果只在麻醉中使用还是相对而言比较方便把控的,直接在元老院牢牢控制的近代化医院里发就是了,又不在药店卖,寻常人搞不到,也不会有专门去弄点来卖或者自己享用之类的意识。

  “嗯,可卡因确实是个不错的方向,咱们可以跟执委会提一提。”在林默天又反复论证了可卡因的必要性之后,胡仪成也下了决心:“主要是这个事确实非同小可,咱们要是没经审批私自搞出来个制毒作坊,非得被唾沫淹死不可。”

  “我觉得没问题,尤其医疗口那边。”林默天很有信心地说,“明明有些手术用硬膜外麻醉就能解决,他们愿意吸着泄露出来的乙醚做全麻手术?咱们这个位面,做全身麻醉可比部位麻醉危险多了。他们哪怕不为归化民想也得为自己想想吧?”

  就这样,关于提取精制可卡因的提案很快交了上去,在似乎理所应当的各类争吵和论证之后获得了通过。

  既然有了局麻药,麻醉方式自然就可以从简单原始的单纯乙醚吸入全麻扩增出硬膜外麻醉和神经阻滞麻醉等更加先进的方式了。虽然数字化的麻醉剂和呼吸机和CT核磁共振一样属于“有生之年不用想”系列,但简单的麻醉穿刺包还是能搞出来的。麻醉技术的扩增也意味着元老院的麻醉除了乙醚笑气吸入这种仍显简单粗暴的方式之外,终于出现了专业技术水平要求更高的项目,也就意味着靠归化民医师兼职麻醉的形式必须得到改良了——专业的麻醉科有必要独立出来了。

  领衔这个工作的自然也是林默天。局麻药的提案虽然出自他的手笔,但这怎么说也算是制药方面贡献的进步,功劳未必是医疗方面的。林默天忙活来忙活去,最后就搞出个并不是新鲜事物的可卡因,自然是不可能满意的。但好歹自己是首倡者,自己提案奠定了麻醉专业的基础,这活又不可能交给制药方面的元老来干,于情于理自然也只能是他林元老出头了。

  好歹不算空手而归,至少有个领域自己是独一份的创始人了——虽然麻醉专业并不是自己的本行。

  于是麻醉班的培训也被提上了日程。其实这事倒不是特别急,因为无论是临床班还是助理班,目前接受的都还是通科教育,并没有明确以后的专业。从这些学员中挑出几名作为未来麻醉学专业的起点也是应有之理。

  周铁贵从省港总医院下课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辰了。

  明天就是理论课的结业仪式、是正式进入临床实习前的宣誓环节了。他拿着今天下发的誓词,回头看着仍然在忙忙碌碌的医院,心里满满都是感慨:人呐就都不知道,自己就不可以预料,我绝对不知道,我作为一个差点被淹死的小小草民,怎么把我选到医学院去了?

  未来他周铁贵,就将成为一名助理医师,进而成为一名正式的帝国医疗工作者,为元老院和人民的健康事业奉献终身……

  虽然手里这张誓词,有些话他并不能完全理解,但那种慷慨激昂、开天辟地的豪情,他和同学都是一样的:

  “在我被吸收为医学事业中的一员时,我严肃地保证将我的一生奉献于为人类服务。

  “我将用我的良心和尊严来行使我的职业。我的病人的健康将为我所首先考虑。我将尊重病人所交给我的秘密。我将极尽所能来保持医学职业的荣誉和可贵的传统。我的同道均是我的兄弟。

  “我不允许宗教、国籍、政治派别或地位来干扰我的职责和我与病人之间的关系。

  “我对人的生命,从其孕育之始,就保持最高的尊重,即使在威胁下,我决不将我的医学知识用于违反人道主义规范的事情。

  “我出自内心、以我的荣誉,庄严地作此保证!

  “为元老院、为人民、为全人类服务!”

  (完)


默问苍天 于 2016-11-23 23:52:05 发表了:

第一篇到此结束……由于当时是想到哪写到哪,难免显得乱七八糟,不过反正也没啥人看不是吗……暂时就这样,以及虽然没人看,第二弹我还是会写完的……


xuelindiao 于 2016-11-24 05:05:39 发表了:

默问苍天 发表于 2016-11-23 23:52第一篇到此结束……由于当时是想到哪写到哪,难免显得乱七八糟,不过反正也没啥人看不是吗……暂时就这样, …

估计是涉及太专业了


赵政委 于 2017-2-12 10:41:59 发表了:

更吧   更吧。


下水道里的鳄鱼 于 2017-2-13 01:06:08 发表了:

默问苍天 发表于 2016-11-23 23:52

第一篇到此结束……由于当时是想到哪写到哪,难免显得乱七八糟,不过反正也没啥人看不是吗……暂时就这样, …

年底都是忙成狗

一般都是开春,上班上工没大任务的时候,各种薪水小偷才能安心编造同人来发泄在现实中技术宅自尊被打击被挫折的各种不满……

所以,请学习河马、刘市长、兰度君,坚持不懈的一点点挤牙膏

写手有两种状态,一种是激情高潮,另一种就是常有所得,随手就来……


社会主义螺丝刀 于 2017-2-13 11:05:21 发表了:

兹瓷同人!


默问苍天 于 2017-2-23 18:06:11 发表了:

下水道里的鳄鱼 发表于 2017-2-13 01:06

年底都是忙成狗

一般都是开春,上班上工没大任务的时候,各种薪水小偷才能安心编造同人来发泄在现实中技 …

第三篇已经破土开坑